阿树显然也感受到了母后的怒火,缩肩低眉,又咬牙喝了一大口,苦的龇牙咧嘴。
薛皇后挑着眉,艳丽的五官似灿烂的火焰,也像怒放的牡丹。
阿树大多时候觉得自家母后天下最温柔最美丽,除了……除了此时,她眼神凶狠地盯着榻上两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看起来活像一口能吞俩。
门外的侍女悄悄跑进来,对着皇后的贴身宫女耳语了几句。
宫女犹豫片刻,附耳告知薛皇后,昭阳帝在宴上邀她同去围场比箭。
薛皇后没把太子惹祸的事告诉他皇帝老爹,不然按照他爹爱女如命的性格,早就拎着他去守祖宗牌位了。
皇家的祖宗牌位在京城南郊十里外的陵园,来回不太便利。阿树体弱不宜颠簸,就无法亲眼观赏他的惨样。
眼下她见女儿无甚大恙,好好静养喝药就行,放下心准备回宴上陪昭阳帝。
“树儿自己喝药,太子过来。”
薛皇后吩咐,眼睛扫过桌上的花瓶:“你妹妹何时喝完药,你何时把花瓶放下来。”
燕朝桓刚要松口气,又听皇后继续说:“换成案上青玉瓶,顶一个时辰。”
他顺眼看去,恨不得眼前一黑也晕过去。
这间屋里的花瓶又大又圆,活像个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