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丝怪异感这次是彻底消散了,阿树感觉有些好笑,拍拍自己的额头。

她最近被关久了,真的是过于敏感。

唐宋就是唐宋,和顾沉光一点都不像。

阿树轻快地说:“去,当然要去。吃完饭你还要陪我逛街,我想买新衣服了。”

“好啊。”

“然后去看夜场电影。”

“好啊。”

“然后去你家睡觉。”

“!!!”

“你睡沙发我睡床。”

“……就知道美梦不可能一瞬间成真。”

“哈哈哈傻狗子。”

“……”

孤月还是那轮孤月。

十楼窗台,一袭剪影与黑暗相融,凝墨似的坚硬又冰冷,稍微靠近就会被压抑得动弹不得。

男人侧脸浸透在无边黑夜中,垂眼俯视楼下那对相携走远的情侣,狭长的眼尾勾出一笔锋利冷绝的弧度。

他神色淡漠,似是漫不经心,如天上神祗疏冷且遥不可及,将万千事物纳入眼底,却又任其撒手而去。

但微微抿起的唇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条鱼在偌大的鱼缸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左边亲吻珊瑚,右边咬一口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