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场后面这栋师生会议活动中心共十三层楼高,经管院的更衣室在十层。

从十层电梯下到负三层,算起来不超过两分钟。

阿树从来没有想过,两分钟也会显得如此漫漫无期。

“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顾沉光低下头问她。

“……我自己走。”

顾沉光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表情有些遗憾。他侧身,举止尔雅地站在一侧,单手挡住电梯门,让阿树先走出电梯。

阿树站在电梯外。

刚动了动被缚在身后的双手,就感到掌心一片温热。

一条有力的胳膊从后而出,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专门的停车位走去。

没走几步,只觉忽然悬空,顾沉光拦腰将她抱起。

阿树安静垂头,没吱声。

到了车前,顾沉光单手环住阿树的腰,让她倚靠在胸前,另一手打开后车门,躬身将她抱进汽车后座,随后长腿一跨也跟着坐进来。

他再一次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腿上。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我的小晚晚。”

顾沉光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狭长的眼睛深邃危险,棱角分明的脸庞生硬冷漠,不再伪装温润柔和的教师形象。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柔软的脸颊,滑到她唇边,刮擦着她被吻得通红湿润的嘴唇。

阿树感受到危险,没敢说话。

她的大名叫秦晚晚,小名叫阿树,只有家里格外亲近的人才会叫她小名。爷爷将这个名字告诉顾沉光,阿树告诉了唐宋。

顾沉光很少叫秦晚晚的大名。

按照阿树总结出的一套和他相处的经验,也只有在生气的时候,顾沉光才会叫她晚晚。

顾沉光勾起阿树的下巴,“晚晚,那个傻小子有什么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