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秋抿唇轻笑,神秘兮兮的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珠子往裴氏歇晌的东哨间瞟了一眼。
傅谨语顿时了然。
原来是借用的裴氏的人手啊。
那就难怪了,裴氏可是管家理事多年的当家主母,从裴家带进来的人手又多,若连给傅谨言这个闺阁女儿家下巴豆的小事儿都办不到的话,那也忒失败了些。
裴雁秋说有事儿,倒也并非弄虚作假。
他先前给靖王府递了帖子,求见靖王,直到今儿靖王府才派人来传信,让他申时二刻(15:30)过去。
他于申正(15:00)时分到达靖王府,报上名姓后,被人领到了靖王的书房门前。
书房门前守门的长随模样的人,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且等着吧。”
“好。”裴雁秋应了声,乖巧的站到一旁。
料到靖王会晾着自个了,故而他出门前叫人将最厚实的棉袍跟防寒性最好的貂皮大氅找出来,穿在了身上。
方才去傅家探病时,姑母的春熙院东次间地龙、暖炕跟熏笼俱全,屋子里暖和的比春末夏初犹甚。
得亏待的工夫短,不然他估计能热晕过去。
这会子站在瑟瑟寒风中,却正正好。
等了一刻钟,书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穿蓝色官袍的中年官员点头哈腰的倒退着走出来。
出门之后,注意到门外候着的裴雁秋,这中年官员顿时收敛起神色,仰首挺胸的朝甬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