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立时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硕大的食盒。
裴雁秋合上折扇,拿扇柄一指那被裴安放到高几上的食盒,笑嘻嘻道:“聚贤楼大师傅亲手做的卤猪蹄、炸鹌鹑跟鲫鱼豆腐汤。”
虽然这里头通没一个菜有放辣椒,但好歹都是她素日爱吃的,聊表欣慰吧。
然后又斜眼瞅着傅谨语,哼笑道:“怎样,表哥够意思吧?”
傅谨语顿时眼神亮的如同两盏一百瓦的灯泡似的,要不是顾忌形象,她都要兴奋的一蹦三尺高了。
想搓手,又瘸着一只爪子,只得右手猛的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啧啧赞叹道:“表哥,你真是我亲表哥!”
“小馋猫。”裴雁秋抿唇直乐。
乐了片刻后,便站起身来,告辞道:“我还有事儿,就不多打扰表妹了,且替我向姑母问个好。”
自个留在这里,表妹怎好意思大快朵颐?
还是别在这里碍她的眼了。
傅谨语求之不得,立时道:“表哥走好。”
待裴雁秋快跨过门槛了,她又突然想到一事儿,立时张嘴道:“表哥留步。”
裴雁秋转过身来,笑问道:“表妹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就是想问问那日在聚贤楼表哥与我说的那件事儿,是如何办到的?”傅谨语好奇得很,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问。
那件事儿,当然是指给傅谨言下巴豆的事儿。
毕竟傅谨言扭伤脚腕后,连房门都出不得,更别提出府门了。
他究竟是怎么给她下的巴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