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傅谨言嫁入宁王府当世子妃,掌了宁王府的中馈后,也没想着替嫁不出的唐雅儿说门好亲事。
得知她悬梁自尽后,也不过叹息几声,打发人送去二十两银子的丧仪罢了。
凉薄至此,真真叫人寒心。
可惜自个没有这样的福星,不然一定视之为至交,对其掏心掏肺。
足足三刻钟后,傅谨言跟唐雅儿才返回花厅。
唐雅儿还穿着先前的衣裳,傅谨言却是换过了一身。
她并未归座,而是来到傅谨语面前,拉起傅谨语,去跟和婧郡主告辞。
用的说辞是傅老夫人卧病在床,她们得赶回去侍疾。
和姝郡主为了避嫌,不便亲自出面阻拦,只悄悄跟和婧郡主使眼色。
偏和婧郡主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傅谨语身上,压根没注意到。
“既然贵府老夫人病了,你们就好好在家侍疾吧。”她斜眼瞅着傅谨语,意有所指的冷笑道:“若还到处瞎跑,被人说不孝可就不好了。”
傅谨语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多谢郡主关心,不过家祖母这是老毛病了,歇两日就无碍了。”
和婧郡主:“……”
傅谨言生怕和婧郡主被傅谨语激怒,强留她们,忙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家祖母每次犯病,说是两日好,实则要十来日才能彻底无碍。”
她肚腑还在小声的“咕噜”着呢,若不赶紧回府,待会子泻劲儿上来了,她可要出大丑。
傅谨言一句话,自个十来日就不能出门,傅谨语立时不干了,“拈酸吃醋”的说道:“府里谁不知道祖母最疼姐姐,每次犯病只叫姐姐在跟前侍疾,我往上凑了几次,都被祖母撵走,还说看到我这不省心的病就更重了……所以呀,侍疾的事儿,有姐姐就够了,我还是多到外头走动走动,别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