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浸没的痕迹暴露雨下,刺痛的灼烧感随即抽丝剥茧地蔓延在四肢百骸,根本挣脱不开。
祁砚一眼就注意到安稳站着,却被风雨吹得飘摇的苏婥。
他捏着手机的力道加重,撑着的那把黑伞在浓墨泼洒的夜下都无意浸透上渗人的气息,快要和黑衣黑裤的他融为一体。
祁砚的目光起初是带有安抚性给到苏婥的,但在转移向后在男人身上后,滚滚涌动的怒气再没遮掩地扎到他身上,“你想干什么?”
不过三层楼的高度,男人当然听清了祁砚的话。
他俨然气定神闲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调试着手上那把真猎枪,是他喜欢的刺激大枪,“咔嗒”一声运弹。
苏婥都没来得及换下一口气,男人手上的猎枪枪口就不长眼地正对向祁砚的头,“你猜能登上明天社会新闻版面的,是一个缉毒警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外死亡,还是沂港船舶一把手意外死亡?”
程控的命令,就是让祁砚活着进来,死后再也走不出去。
只他一人出现在灯塔下,车里没人,是信守对话的表现。
但可惜了,没人救他。
祁砚冷眼盯着他,没有说话。
另一边的林诀和常旭已经抄小道朝着灯塔楼上赶。
这次是分头的任务。
而与此同时,祁砚耳中塞的那个黑色耳麦正在响起:“报告!北湾港口有两艘嫌疑船只,是否现在就拦截?”
祁砚和男人视线碰撞,就算是由低及高的视角,祁砚浑身散出的震慑感都未被压迫半分,反倒在风雨侵袭下,变得更强。
带着得以吞噬人的强度。
男人从没和祁砚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