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孟修不会谈恋爱的。他搞不好三十岁就会到道观去出家。”医科大学学生熟门熟路地做思想工作。
赵直敏却支吾起来:“我、我不是想和他谈恋爱。”
“那你想干嘛?总不可能找他看病吧?那还是得去医院啊——”
“我……我只是想取材。”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主意,竟然给自己平添了几分底气。没错,她只是想画画而已,想画他这样的角色,“我想画跟他有关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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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帆对接吻的理解和人工呼吸仅一线之隔,但孟修真认真了,她又开始犯怵,心下打鼓,手指发麻。
孟修说:“你过不过来?”他显然已经不是在开玩笑,边问边走过来。
她一咬牙,一闭眼,用很扭曲的表情抬起头。他望着她眉毛中间被挤出来的褶皱,笑意压不下去。
乔帆深感没自尊,率先睁眼质问道:“你为什么总这样?”
“我怎样?”
“你好像总是很镇定,一副不会被吓到,也不会紧张的样子。”她说。
孟修迟疑了片刻,微微蹙眉:“我就给你留下了这种印象?”
“是啊。”乔帆越发不客气,“你要对谁表态,想都不用想的不是吗?因为反正也不会走心眼里过,这种哄人的漂亮话,说着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