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蜈蚣辫是拳击辫。”乔帆边笑边说。
再看向孟修时,原本洋溢的热情却在一瞬间陷入微妙的凝固。陈欣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可能是在对照记忆中他的样子,又或者只是单纯在回忆那时候的自己。
乔帆也感觉到了尴尬。
没错。
正是那种情况。
比较尴尬、非常糟糕的前情提要。
与网路上常常浏览到的“喜欢的少年是你,你是年少的欢喜”截然不同,那时候,她们对孟修怀揣的情绪更倾向于崇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一定难以理解,但孟修的确办到过许多同龄人想不到也不敢做的事。
陈欣怡曾经是孟修信徒。
然而,在情境演变得更坏之前,她立刻打破了僵局。
陈欣怡笑了,说:“天啊。”
她笑的那一刻,好像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了。乔帆问:“你们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陈欣怡把目光从孟修脸上抽离,回答她说:“是啊。我混得不太好。怀着孩子的时候,还特地没去孟修和他爸的医院——现在想来真自作多情,人哪里记得我。”
“别这样,”孟修不露破绽地微笑,“我记得你。以前4班的吧?”
陈欣怡也笑了。
“你的孩子?好乖啊。孩子爸爸是哪里人?你是在这上班吗?”乔帆低下头,轻轻哄着襁褓里的小孩。真是引人唏嘘,当初年轻气盛惹是生非的高中生,现在竟然都已经做了妈妈。
“对啊。生孩子没多久,就来打打工。”陈欣怡说,“孩子爸爸……哎,别提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养。”
单亲妈妈的身份给出了继久别重逢后的第二轮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