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啦,可能因为只有我不上他的当吧。”数落起孟修来,乔帆能一口气骂上三天三夜,“再说了,以前他也没少排斥我。”
初中时莽莽撞撞向前冲,头破血流,歇斯底里。
他却让她逃跑。
青少年组成的乌合之众中,他们仿佛并没有多余的关系,却花了太多时间去注视对方。她只觉得他或许并不将她视为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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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家属无缘无故骂了一顿,一台羊水栓塞的抢救,和迷信产妇联系的通灵人士沟通,诸如此类戏剧□□件,竟然集中发生在二十四小时内。
而且这还是工作常态。
贝丽平拆了一瓶新的免洗洗手液,孟修刚好过来,边摸边问:“教授呢?怎么没看到。”
“去吃饭了吧。”
“这个点?”他瞄了眼挂钟,又详细回想起今天白天的工作量,大致也心中有数,说着去摘工作牌,“他们都还在,那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回家吃饭?”贝丽平问。
她看到他随便摆了摆手。
孟修到楼下时,乔帆已经在车里等着。火急火燎催促他上车,她又抱怨交通堵塞:“医院的停车位可真抢手。”
“我们院长都只有一个。”他敲着手机说。
“等会儿见了我爸妈,你也不要表现得太好,省得她怀疑,知道吗?”医生、公务员和国企员工,这类选手在婚庆市场上难免大热门。乔帆眼下最担心的还是伪装被戳穿,“就说我们是一时起意决定在一起的,未来分手也说得过去。”
自始至终,孟修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嗯,靠右停一下。”
她照做,眼睁睁看着他下了车,摸了一阵车钥匙,然后从她之前没见过的车上取了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