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做东,反正按照惯例选了消费水平不低的会所,秦伶忠似乎习以为常。
周语诗换了崭新的行头。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从头到脚泛起一层细密的痒。依据预约去了各个店,服装和妆容都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显然曾以另一个人为参考。大约是皮肤雪白、发色也浅,相貌极其出众的对象。她心知肚明是谁。
之前在车上,他已经向她交代过,被问起任何问题都只用微笑。不是不能犯错,只是解释很麻烦,他不想浪费这个功夫。
周语诗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以前别人也是这样?”
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但反正也撤回不了,索性睁大眼睛,假装愚昧无知。
秦伶忠想了想,把车钥匙丢给保安,倒是不气不恼,大大方方地回答:“差不多。”
他们进门,被引到指定的位置。灯光朦胧,vso和威士忌开了一桌,烟雾缭绕,远远地看着,颇有些纸醉金迷的架势。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今天向四面八方向发布犯罪预告一样传递邀请函的主角。
南舒雨正俯下身去,修长的双臂环住聂经平的脖子,两个人都在笑着。一个是傲慢而淡漠的笑容,另一个则阴郁又冰冷,给人的印象如同《暮光之城》里的alice和jaser,有点偶像剧式的连体婴,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零零碎碎的笑声中,似乎有人说“here he es”。
南舒雨笑着直起身,向秦伶忠打了招呼。聂经平也看过来,微微笑着,伸手与他接触,权当作久别重逢的问候。
“我们很想你。”南舒雨说,伸出手搭到他肩膀上,神情闪闪发亮。
秦伶忠的笑容透着不真实的精致感:“很荣幸。”
至此,周语诗已经完全沦为背景。
不只是她。
她已经察觉到,在这三个人交谈的时候,周围之前还在说说笑笑的人无一不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