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没留意,她揉手腕,和天臧相贴的那只手上,都留有布巾的绑痕。

忽的,天臧递给她一颗药丸,说:“治手伤。”

千凝接过吃下去,被自己咬破的手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千凝笑了下:“谢谢大师。”

天臧低低“嗯”了声。

两人朝祭台走去,近了瞧,那祭台上却有人。

那个人在跳舞。

千凝看不清她的模样,她曲线婀娜,身着白色云纹广袖上衣与同色十二幅鲛纱罗群,在这么朦胧的雾气里,开展自如,身姿轻盈,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便好似神仙一般,高雅又昳丽,让人觉得即使触碰她的裙摆,也是一种染指。

千凝看得都迷了眼,渐渐地,一曲萧声由远及近,清越动听,在雾中,一个高瘦的男子一边吹着洞箫,一边慢慢走来。

洞箫是玉质的,放在他手上,却衬他手指如玉。

虽同样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千凝能感觉,他身上那种超然的气质,也是绝无仅有。

感觉就不像凡人。

是啊,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们或许确实不是凡人。

雾的遮掩下,随着萧声缱绻,女子的身姿更为美妙,一时说不清,是萧声伴舞,还是舞伴萧声,它们是天作之合,缺一不可。

一舞终了,那雾气里的男子,放下洞箫,他在看那女子。

这么一歇息,千凝抽回心神,问菜菜:“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么?”

菜菜:“不行,超出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