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男女之防,此时也不重要。

他缓缓靠近千凝,揽住她的肩膀,周身护着他的金光,便也镀到她身上。

千凝感到暖和。

她看着他眼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刚刚还故意说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幸好天臧不是记仇之人。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晕眩感。

等千凝缓过神来后,她睁开眼,便看自己躺在一个方形台上,质地应当是白玉石,很是冰凉,台下还有不少繁复的花纹。

菜菜说:“这是祭台。”

与此同时,天臧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这是祭台。”

千凝懵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左边,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免有些吓一跳,因为天臧的容貌,居然完全恢复本来的模样。

他皮肤如上好的瓷釉,韧白如斯,浓眉星眸,嘴唇不点却嫣红,没有任何工匠能捏出他的俊美,秾丽中充斥着魅色,偏生与他的装束,形成鲜明反差,冲击着千凝的视觉。

美到,不该让他人多看一眼。

千凝不由喉咙动了动。

天臧正盘腿坐在她身旁,此刻,他的衣袖飘在水中,衣角浮动,一只握着佛珠,一颗颗捻着,另一只手,则握着千凝的。

千凝连忙回神,抬起自己那只手,看了他一眼。

天臧闭着眼睛,也知道她的动作。

他言简意赅:“我们在水里,如果我放开你,你会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