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无靖默不作声。
他不理解。
看不见,他可以闻可以听,他自己,就可以办到很多事,但她想要两个人一起做。
那样,劳累的不是她么?
但看千凝又一次追问,他无可无不可,道:“嗯。”
千凝:“……”
这小样,她怎么就不信呢。
在千凝心思百转时,嵇无靖朝前走几步,鼻尖动了动,几步走到千凝备着的刀具处。
千凝下意识紧张:“你要干嘛?”不会是要揭竿起义吧?
嵇无靖避开刀刃,握着刀柄,手指抚抚刀背,说:“这只熊要拆卸。”
千凝拍了下额头,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能干,他要是过劳死怎么办?哎哟,操心死她了。
她一手夺掉他的刀,推着嵇无靖的背,说:“赶紧休息去吧!”
嵇无靖被推着往山洞走,他似乎有点不解,轻眨眼睛,上眼睑垂下遮住他的眼瞳,让他看起来神色莫辨,千凝拿出干净的巾帕,丢给他:“喏,去水那里擦洗一下,弄干净了。”
经此一事,她不可能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瞎子看待,她当初瞎了,是还好有菜菜开的感知视觉,但他没有感知视觉,仍能做到这样,可谓恐怖。
千凝指向山洞里的暗流:“知道在哪吗?”
嵇无靖拿起巾帕,走去暗流。
千凝看了眼他挺拔的背影,摇摇头,兀自出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