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懂事闹得俞绥有点莫名其妙,偏偏晏休是个不拍敲不出话来的。
白炽灯关了一盏,两人坐在亮处。
晏休在这种静谧中坐了一会,抬手抽走了俞绥的笔,弓下身,一手搭在椅背,一手从他的膝盖弯处兜过去,试图把他横抱起来。
没搬动,俞绥的爪子紧紧扒在桌上。
“没睡?”晏休撒开手。俞绥是困的,不太清醒地站起来:“睡了。”
然后他眯缝着眼睛,慢吞吞地走到了晏休那床旁边,轻车熟路地撩起被子躺了进去。
晏休目睹了这个过程,自己轻拍了拍后颈,感觉自己也不太清醒。
迷迷糊糊起来的困意里,仅残留的一丝理性告诉他,这大概不是个好的征兆。
但他此时此刻,并不乐意去想更长远的东西。
-
剩余的试卷是在边听边写的过程中完成的。
去展会时临时建立的群聊还没来得及解散,这十来个人感同身受,隔一会就在群里汇报自己的进度。
最早宣布结束的是个四班的男生,他颇有些得意,想喊人出来炫耀,结果手一抖:[老子第一个写完了 @全体人员]
众人:[......]
全体人员出来了,俞绥也出来了。
俞绥最得瑟的时候都在晏休面前,平时人懒还低调,但是他偶尔见不得别人在他跟前得瑟,于是抬手拍了晏休的试卷甩到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