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将手机倾斜了一个幅度,悄悄把界面截图下来,存进加锁的相册里。
这会儿后颈却忽然被人轻薅了下。
俞绥剪过头发以后,这个地方只有细碎的软毛,大剌剌敞着无遮无掩。
他惊了一下,微微侧头。
晏休勾着笔,察觉动静才侧头看他。
俞绥不清楚自己的举动有没有被看见,他略一犹豫,将屏幕横着放,然后从相册里找出假期里在晏休哪里收到的两张照片。
远景那张画张扬帅气,是这个年龄段男生会喜欢的风格。他却选了那张怼脸的近景素描,然后学着晏休,敲了个句号,再敲个问号,点击发送。
这节课下课以后,官配CP楼再次闹了一会,因为某人上课期间顶着“鱼闲罐头”的ID回复了一条帖子。
鱼闲罐头:[回复:@平平无奇修房大师晏大部长,你看这盛世如你所愿,你看到了吗 | 他看到了]
其次是这人上课期间发的朋友圈。白纸素描画,画上少年如梦如幻,右下角笔走龙蛇的签名整个二十六中都认得。
因为二十六中操场外围那条文艺画廊上每月换榜都有这个人的作业,一挂就是十张。有时候凑不够十张,他的老师还会把他随手扔掉的草稿拿去凑数。
不就是晏休嘛。
“不就是晏休嘛。”杨飞文说。
周围一瞬间寂静。
两秒后,不知谁先骂出一声“草”。
文三班同学扭头逼视那俩人,偏生那俩人跟打了结界似的一个看书一个戴耳机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