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说边走,顷刻喝空两瓶水。
晏休手臂轻轻一晃,空瓶子在半空划过一道弧,正中远处的垃圾桶。
郑子安看了眼距离,没逞能,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扔,一边说:“当初主任把你拉进纪检部是对的,他要是没把你弄进来,后来咱二十六中的扛把子是谁来当还真说不准。”
可惜晏休对扛把子没兴趣,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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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体育课连着综合课,文三班整个下午教室里都没人有人影。晚自习又多人逃课,这种时候的教室总是特别缺人。
老顾通常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大多数学生的综合课下课时间晚,结束以后还要吃晚饭,消食,体育生还会回寝室洗澡,时间特别仓促。所以只要校领导巡逻之前他们回来了,老顾都很宽容。
这一天过分一点,上课铃响以后班上不见几个人影。教室只开了前面的两盏灯,后排的两盏灯没开。
他们自发地把教室分成两个部分,前排来了几个同学已经在写作业了,后排光线昏暗,留给补觉的同学。
俞绥没去前排,他的头抵着墙,书盖着脸,黑色的耳机线从书的底下窜出来,一路连到桌肚里。
他其实没睡着。
自打开学那天整个人没脸没皮地赖着晏休,导致当晚学校贴吧里CP楼的热度再次被顶到上面挂了好几天之后,俞绥就不大想在晏休面前再犯困。
但开学以后他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晚上常失眠,早上却醒得早,连着几天还没等寝室楼的起床音乐响起他就醒了,然后绷着一根特别雀跃的神经,闭着眼满头官司地等寝室里其他三个人醒来。
白天会困,不过很精神,跟喝了满杯咖啡似的。他只是理智上知道自己的休息时间不够,再加上眼睛酸涩,所以趁着晏休不在,试图小憩一会。
教室的后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刮过来一阵轻得几乎没法察觉的风。
然后俞绥感觉有人走到他旁边,还在他桌上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