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快速赶路,在他们距离寨子五十里的时候,一队骑兵到了劫匪的山寨,此时山寨已经一片焦土,那些骑兵到了之后一部分人井然有序地过去查看,另外一部分人则分列两边,等着后面的那辆马车过来。
一名身着校尉服饰的将士等马车停了之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殿下,这里被烧已经无人了。”
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车帘,里面的人咳嗽两声问道:“把周围也仔仔细细搜查一遍。”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了马车,却是萧雪行。
短短一段时间,萧雪行整个人都瘦的厉害,他看了一眼那片焦土皱了皱眉,一旁立刻有随身侍从上来给他披上了披风说道:“殿下,您身体尚未痊愈,吹不得风,回车里等吧。”
萧雪行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着匪寨的废墟,脸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孩子,竟然一不留神就被劫匪掳走,他深知那些劫匪全无礼义廉耻,那孩子落到劫匪手里还不一定要受到什么样的苦楚磋磨。
尤其是他天生失语,疼了难过了连哭都哭不出声,喊疼都喊不出,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心如刀割。
如今这处地方是他手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因为过去了许多天,再加上中间曾经下雨将留下的痕迹冲散,着实不容易。
只不过他也是没想到寻找瑢儿竟然还查出了当地州府跟劫匪沆瀣一气的陈年旧案,只可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些。
可周边军营没有一兵一卒出动,又是谁覆灭了这座匪寨?
若说变数,唯有萧子瑢一个,但那孩子……不是萧雪行看不起他,只是想不出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那里等了一会,一阵山风吹过,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压下了喉头的血腥气,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不知道他这身体还能不能撑到找到瑢儿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