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山如同往常一样,依然是东道主的姿态,并且在进去之后,便像个狗似的标记记号,让秘书将文件放在首席桌上。
发现江晚梨那诧异又愤怒的眼神,江启山无所谓笑道:“看我做什么?这不是我想耍赖,是大家决定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主持什么会议?”
他笑得越来越狡猾:“还是回去好好照顾你妈妈,当个拿公司分红的小富婆吧。”
“就怕二叔篡改数据,一分钱也不给我。”
“怎么会呢。”江启山一脸得意,“二叔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你妈妈出院,我怕她没地方住,不还把宅子换给你们了吗?”
“那是因为警察来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我不想走,你觉得警察能拿得住我?”
显然,江启山是想耍赖到底了。
他这副嘴脸,这个胆量,务必是打算让自己成为一个蛀虫,将梵尼内外啃噬得连渣都不剩。
会议之前已有大量人员交头接耳,江启山同自己的亲信和狗腿子们侃侃而谈,煞有介事地交流着,就在江晚梨被无视到可能随时能被当成局外人赶出去的时候,又一批人员到来。
一名律师,一名记者。
以及两名保镖。
走在前方领路的是梁秘书,很多人都不陌生,都知道他是谁的得力助手。
他的出现,意味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没有虚张声势,男人缓缓走进会议厅。
没有站在三节台阶,身子依然挺拔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