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延坐下,宋桑桑才知道他和阮晴从小就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认识十几年了,不过因朱延早些年都和他爸妈在外天南地北的跑,所以和阮晴她们并不熟悉,仅限于认识而已,阮晴解释这些的时候,朱延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可却没有出声反驳,证明阮晴说的都是真的。
“阮晴,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人丑脾气又坏!”阮晴一说完,朱延就嘲讽。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长得比女人还女人,这些年,你还有没有进错女生厕所呢?”朱延被踩到痛脚,脸色铁青,这是他永远的羞耻,小时候因为长得太过秀气,朱延经常被当成女生,有一次,刚认识了个小女孩,两人玩得挺好,小女孩要去上厕所,害怕,非要他一起,朱延那时还小,对性别区分不太清楚,就随着她一起去了,然后,就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别人一提起他就说生错了性别,他应该是个女孩才是。
即使这是他四岁时发生的事,但依旧被朱延视为一生的耻辱,阮晴这是专门揭他的短,朱延怒气冲冲的看着她,阮晴也不甘示弱。
宋桑桑夹在中间,闻着这浓重的□□味,只觉憋屈。
“那个,阮晴,你姐姐见到外人都是这么的,”宋桑桑想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来:“这么的恐惧吗?”
阮晴一愣,看了躲在选处桑树后的阮韵,脸色大变:“没,没有,不,是以前没有,她现在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注意到。”
枉她自称最关心自己的姐姐,却连这个最明显的问题都没发现,阮晴自嘲。
“你姐姐?阮韵姐吗?在哪?”朱延环顾四周,最后转到了阮晴的视线所及处,随后他瞪大了眼睛,手抖个不停:“那,那是阮韵姐?”
阮晴低头嗯了一声,朱延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阮晴,你这个妹妹怎么当的,怎么让阮韵姐变成这个样子?”
朱延指着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阮韵,气愤不已。他三年前回来,阮韵姐还是之前那般温柔大方,没想到,两年不见,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之前听说她结婚,朱延还托人送了礼物,等到他在大院定居后,就再也没见过阮韵姐了,他还以为她是结婚太忙才没空回来,却没想到再次见面,他会完全认不出来这个人。
这次指责,阮晴无话可说,只低着头任朱延骂,朱延风风火火的骂完阮晴,就想去接近阮韵,却没想到他一靠近,阮韵就躲,一靠近,阮韵就躲,最后朱延只能放弃接近她,而是以吼的方式同她说起了话。
“阮韵姐,我是朱延,你还记得我吗?”
阮韵停在赵家围墙的角落里,如果不出声,几乎不会被人发现,可在听到朱延的声音后,她悄悄伸出了一个脑袋:“朱延?是朱叔叔家的小儿子?”
朱延:“是,想起来了吗?阮韵姐?”阮韵点了点头:“嗯,有印象。”
“那阮韵姐,你出来下,我们说话!”朱延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