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快到傅均城都没能立即反应过来,一声略带迟疑的“哥哥”就飘到了耳朵里,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乖巧可爱的小钩子,干净清晰的嗓音在这凄冷的夜色中竟带来异样的暖意。
傅均城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尖,没有吭声。
徐曜洲又唤了一句:“哥哥,怎么了?”
犹豫两秒,傅均城才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徐曜洲:“嗯?”
默了少倾。
傅均城:“……你方便来接下我吗?”
一边说,傅均城止不住地在心里叹气。
明明之前才说不要再麻烦徐曜洲的……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样快。
徐曜洲赶到的时候,傅均城正懒洋洋坐在行李箱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大咧咧岔得老开。
旁边就是绿化带和昏暗路灯,灯光照亮弥漫夜色中的那一小寸方圆,
傅均城恰好就待在那道光的中间,像舞台打光灯般照在他的身上。
听见动静,傅均城抬头,视线朝徐曜洲的方向望过来,还冲他兴奋挥了挥手,漂亮的笑眼湛亮。
看得人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