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随手翻了翻,又把册子放下了。

他往前望了望,又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打了个哈欠,轻轻拍了拍身下的云,“回去吧。”

盛渊今天没来,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不用继续等了。

……

回天神殿的路上,谢驭听到了不少闲话,大多都是可怜他的。

他在天神殿都一年了,神君一直让他住在那里,该做的都做了,但却一直都没有个名份,所以天上的人对他的态度纷纷从最初的羡慕,渐渐变成了现在的可怜、同情。

谢驭本人当然不在意什么名份不名份的,不过他的父母却是在意的。

驭父驭母当了那么多年捕云族人,本就是天上地位最低微的,平日里也没少被一些眼头高的神仙嘲讽,他们倒是不怕被人嘲讽说闲话,但就是十分心疼儿子。

他们不愿意儿子一直都这样被人看不起。

夫妻俩去天神殿找了谢驭一次,委婉地和他说了一下名份的事,但儿子却好像一点不在意似的,就只有一句话:“只要能每日看到神君,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样我就已经满足了,父亲母亲不必担心我,我真的很幸福。”

驭父父母叹了口气回去了。

这件事便再也没什么人提起了。

……

谢驭坐在云上刚飘回去,人还没跳下去,便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

天神殿的气氛好像有些古怪。

他坐在云上看了看站在门前看他的云鹤,又看了看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仙君们,伸手摸了摸脖子问,“怎么了,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