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深低头露出一丝苦笑:“秋娘,那药我早就停了,也试着不断临幸几个乖顺听话家底一般的妃子,但都没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那时候吃的药,药性太猛伤了身子秋娘,我或许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秋姝之大惊失色,当场跪下:“请陛下恕罪,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当初就不应该把那些药给您。”
“秋娘你这是做什么?”月深立马将她扶起:“当初要你找药的人是我,自愿吃下药的人也是我,我知道吃下那些药会有什么后果,这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
即便月深这么说,秋姝之还是深感愧疚。
一国之尊,却要一生无后,月氏一脉本就只剩下月深一支独苗,皇室血统如何延续?皇位又该由谁继承?
正当秋姝之纠结之时,月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秋娘,我这辈子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但大启不能没有储君,兄长也是月氏血脉,若是他能生个女儿,带她成年后,我想立她为储。”
秋姝之震惊的看着她。
皇帝膝下没有子嗣,将旁系的孩子抱养在自己名下抚养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但月深说的却只是立她的孩子为储君,却没有说要将孩子抱养在她的名下,这便是在向天下人宣告,皇子和驸马的孩子是储君,而皇帝膝下没有子嗣。
“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了,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月深见她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微臣愿意。”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月深不能有子嗣多多少少也和她有关系。
更何况小皇帝还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在外人看来她简直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那就好,秋娘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想你一样温柔稳重,比我更适合做一国之君。”月深浅浅的笑着,温柔杏眸软化成一滩水。
月深靠在她的肩上,嘴角带着一丝惆怅的弧度:“秋娘,其实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每天要和秦氏、和所有人周旋,虚与委蛇,秋娘,我很累,让我靠靠吧。”
“陛下”
她拔下束缚着她长发的金步摇簪子,瀑布般的墨发垂下,她杏眸浅浅低垂,若算年龄,小皇帝今年也才不过十六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