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练完了,爷爷都会咧开嘴,喘着声,夸他舞的好看,特别棒。
褚卫也给父母打过电话了,就是用村口的那部电话,但是年初还能打得出的电话,现在拨出去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换了联系方式,还是别的什么。
这么一来,褚卫干脆就不抱有任何希望,自己独自一个人照顾爷爷。
自从给王家建庙之后,村长媳妇每天第一件事情,便是带头去念经,超度亡魂。
虽然珠子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村长的身体却是逐渐好起来,有时候还会睁开眼睛说上两句话。
这么一来,对于褚卫说的话,大家更是深信不疑,即便是不用交代,也都自发地前去烧香念经,生怕落下了,遭到报复。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变得老实起来。
八月底暑假结束前期,爷爷还是没能熬过去。
临走之前,褚卫一直都守着他。
爷爷说看到奶奶来接他了,他让褚卫不要伤心,这是喜事。
褚卫搬着凳子坐在老人家的床头,笑着说道:“爷爷,我知道的。”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从眼角落下。
若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这些日子,师父也一直陪着他。
褚卫他不是一个人。
“哭什么,爷爷都说是喜丧了。”
华榕坐在一旁,瞧着小徒弟的模样,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只是小徒弟看不见他,也瞧不见师父的表情。
褚卫没有回答,却是忍不住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