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进入游戏以来，尤其是获得了碎片以来，罕见的苦战了。

看得出来对方确实为了针对他下了不少功夫。

趁着喘口气的功夫，他仰头问：“她们是自愿赴死的吗？”

蛛女似乎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奇异地反问：“什么？你该不会在同情你的敌人吧？”

“你们有什么伟大的目的吗？”贺无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被迫被拉进这个游戏的吗？是不战斗就会死吗？”

“所以牺牲同伴的性命也要杀掉我吗？”

蛛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啊，年轻的孩子，你难道是在询问你的敌人战争的理由吗？”

“真是让人怜爱的小傻瓜，当然是因为你们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亲爱的。”她嘴里还叼着同伴的尸身，却状若可爱地歪了歪头，“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你们似乎非常容易被致命的情绪牵引，做出非常愚蠢的决定。”

“明明已经逃离了危险，还会因为软弱的感情回头，明明应该让弱小的生物先死别拖后腿，强大的个体却反而会死在前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碳基生物。”

贺无宁反而笑了一声：“哦？那你们是怎么样的？”

蛛女居然还很有兴致跟他们聊天：“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哼，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羿罗嗤笑一声，“一副没进化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