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室的主任看她一眼,“当初你不也熬过来了吗?”

时光弹指一挥,往事依然如在眼前。

等宁馥这一趟折腾完也已经是深夜了。

她正困得睁不开眼,摸索着把钥匙捅进锁孔里,余光一瞥,瞧见自己的窗台上放着个防雨布包。

平时有寄给她的信件啦包裹啦,大伙帮她拿了就放在那。

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她下午换下来的那外套和防沙面巾。

都已经洗干净了。

宁馥拿起面巾来闻了闻,还有一股双喜牌香皂的香味呢。

——不但洗得干干净净,连她面巾上磨破的一个小洞洞,都被仔细地缝补了。用的同色线,一点都看不出来破损,还用五色线绣了朵小花在上头。

包里还躺着一瓶红花油。

宁馥弯起唇角。原来不是哪来的田螺姑娘帮她洗了衣服,而是那愣头青的田螺小伙给她赔礼道歉呢。

她把面巾拿在手中欣赏了一会,觉得牧仁赤那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套马扛木仓的汉子会绣花,这才叫秀外慧中(大雾)呢。

第六研究院的人在“小黑屋”里带了好几天,总算给放出来了。一个个两腮凹陷,眼都熬得通红。

“目前,df-5导弹在之前试车时出现过一次雷达故障。”

会议室里,马铁军介绍道:“也就是导弹在发射后出现‘目盲’的情况,即使飞行姿态和弹道都正常,但出现雷达失灵现象。请大家来,也是想给我们的制导系统做一次会诊。”

六所的专家各个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