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不害怕吗?”
就算是在草原上土生土长,他毕竟也才20岁。能在草原狼的凶名面前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镇定,是很少见的。
牧仁赤那对于宁馥提起其他的事而放过了对“摔跤和牛肉干”的追问大松一口气,“小时候我见过狼。”
他用生硬的汉语给宁馥讲了个故事。
牧仁赤那也不是生来无父无母的孩子。他爸爸打猎遇到狼死了,在他7岁的时候。
没过多久他妈妈生了重病,他冒着雪去找赤脚医生,在路上遇到了一头狼。
那是一头母狼,已经游荡在荒原上数十日。
猎人杀死了她的幼崽,她像一个伺机复仇的独行侠一样,离开了自己的族群。屯子里甚至还发过关于这头狼的警告,因为失崽的母狼最为危险。
在大雪夜里,七岁的牧仁赤那独自和失去幼崽的母狼对峙。
他们似乎都一样的绝望。
最后母狼奇迹般地离开了,没有伤害牧仁赤那一根毫毛。
而当牧仁赤那带着医生回到家中,他也已经永远失去了他的母亲。
十几年过去,他越发笃信那一夜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他的。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生命活下来,就注定有另一个生命消失,牧仁赤那相信,这种守恒是长生天的规则。
“今天狼群也没有伤害我们。”牧仁赤那道:“长生天已经保佑过我,那么这一次,祝福在你的身上应验了。”
宁馥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她的目光停留在牧仁赤那身上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