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 臣是殿下的千里驹,殿下想要驱驰臣,臣也任由殿下驱驰了。”萧棣声音暗哑, 缓缓逼近谢清辞,呼吸拂过谢清辞的鼻尖:“但殿下曾许诺要给臣的,却迟迟未给。”

萧棣气息冷戾,一瞬间从温驯小马驹成了讨债鬼:“臣的鞭子也不是白挨的。”

谢清辞咬唇:“……”

萧棣近日来都很乖驯,包括那夜在山洞,也是尽心呵护服从,特别是在外人面前,更是大写的驯服,可到了私下,他又是这么一幅步步紧逼的嘴脸。

萧棣却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

今日自己说这番话,合情合理,甚至很是通情达理了。

他并不愿趁人之危,不管是收粮遇阻,还是山匪遇险,他都未强迫谢清辞许下过什么。

他想要谢清辞心甘情愿,但谢清辞迟迟不提,那自己也绝不是那忍气吞声,苦苦沉默等待之人。

如今海清河晏了,他自然会讨要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清辞呼吸急促,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萧棣,你也不用三番四次试探,我知你心意,你年纪也到了,是想成亲了,好能与人日夜厮守吧?”

萧棣直接怔在原地,万万没想到谢清辞如此直接。

他的确想日夜厮守,只是……哥哥都已经想到成亲了么……

哥哥也会披上艳丽灼目的嫁衣,走向他,和他名正言顺的同床共枕么……

萧棣紧盯着谢清辞,腔子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他隐约听到谢清辞道:“你若是一心为朝廷效力,我也不会亏待你,定然会圆你所想……让你有个好亲事……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