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水中爬上来,指尖都是僵冷的,谢清辞温热的手指扣在他的掌心,某个角落正在悄然回温。
耳边空荡荡的风声似乎停了一瞬。偏院,萧棣住的厢房竟然被人卸去了门,窗棂也被砸得七零八落,在夜色里凄然落魄。
显然是有人在故意捉弄。
谢清辞脸色登时沉下,他从未想到萧棣会被人轻侮成这模样。
这还是在自己吩咐照料后,他们有所顾忌。
也不知萧棣在上一世的“谢清辞”手中吃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这是谁干的?”谢清辞回头道:“照料萧棣是我的命令,你们这么做,是看不上我这个主子?觉得我好拿捏么?”
那些人刚悻悻的跟上来,一听谢清辞如此说,登时有人跪地道:“属下不敢!当时是属下糊涂了!属下这就遣人把房子修好……”
谢清辞偏过头,眸色在月光下很清冷:“不敬主上,该怎么罚?”
春柳小声道:“杖四十。”
谢清辞点头:“那就拉出去打。”
众人齐齐怔住,谢清辞平常总挂着笑意,天真好欺的要命,怎会下如此血腥的命令。
“我没说清楚?”
此刻的谢清辞凌然的让人心生畏惧,一旁的侍卫再也不敢耽搁,直接把那人拖下去了。
杖责声响起,众人一时都低下头。
“你们是我的属下。”谢清辞情绪激荡下,忘了还扣着萧棣的手腕,就这么拉着人道:“门外的议论,我管不了也不愿理会,但是进了这个门,你们就要听我的吩咐——我让他洗沐,你们就不许怠慢!不论是今日,还是之后,皆是如此!”
众人看谢清辞真的动了怒,忙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