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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双手撑住瓷白的洗手池,开始不住的干呕,想要借此平息强烈的眩晕感。

他摸索着,苍白的指尖碰到了马甲口袋里面放着的一瓶药——这是他的常备药,也是他续命的唯一工具。

片刻后汹涌的眩晕感与窒息感,缓缓平复下去,许星洲用一条白色的浴巾裹着腰部,随意套上了一件外套,面色苍白,推开了浴室的门。

暖黄的灯光静静洒在落地窗前,一只穿着粉红裙子的小猫方才正靠在他这个浴室的门上,应该是睡着了。

此刻他一推开门,猫便像只球一样,叽里咕噜地滚到了他脚上。

猫猫受惊,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到他时,神情顿时谨慎几分。

许星洲回想起,似乎在昨天晚上,这只猫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傻傻地蹲在他浴室门口,像是在等他出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从内心深处缓慢的升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作为一个独立的“许星洲”,让别人等过他了。

许星洲一时间有些灰的心情突然变好了。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颗粉色的软糖,手指垂下,那颗糖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猫面前。

“给你玩玩儿。”

说罢,留下一脸错愕的池遥,关上了那扇光门。

池遥在原地呆呆地蹲着,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猫爪爪前面剩下的一颗糖。

过了好半晌,他才把糖摸了过来——

这样的话,说明许星洲是接受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