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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觉着程兄说得不错,那位未婚先孕,至今也不知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等有损国体名誉之事,为何不能说?为何不能上书?”

“可也是没办法,官家到底也没在这事儿上多有纠缠,倒不好说有人排挤程兄。”

“东宫对程兄不闻不问的,还不叫排挤?”

“那又能如何,那位是唯一的殿下!别的不说,就说那司马君实,不惑之年得了老大一闺女,听说还是其守寡的妻妹所生,这等不名誉不光彩之事,二程都与其割席了,可官家与太子殿下不照样看重他?”

“哎!也是,想当初……不提也罢,我听闻那司马君实最近正在上书说甚女郎也该读书,也该接受圣人之言的熏陶,这简直是有辱斯文!”

乔妹儿端汤圆过来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寻思着他们说的还都是熟人。

又不免有些好笑,那司马推官当初可是站在妇德最前沿的守旧派,如今添了个女儿,还是十六岁到了婚龄的女儿,可不得着急了?

那俩人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这等国家大事,与个平民小娘子没甚关系,重要的还是那些身居官位的人。

正说着呢,事件当事人之一与其身边人走了进来。

乔妹儿看着对方那约摸有八个月大的肚子,心惊胆颤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又瞧着周围别有什么东西遮挡了,她才看向梁怀吉,没想到对方也是一脸的无奈。

刚才那几个谈论的人约莫是不知道他们话题中的当事人已经来到了店中,好在现在的卡座都有布帘子,要不然简直就是大型社死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