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金鳞脸,无论是我还是陈岁都没有那么在意的,我们追随的是您,和您是谁无关。”
陈岁重重点点头,寡言的少年难得对一直看不惯的裴瞳表达了认同的情绪。
不过话说回来,陈岁的话是越来越少了,刚开始面上还总是带了点病态的娇羞意味,后来话就越来越少,而且不管做什么都是默默的,战斗中受伤了也只是是像只无助落魄的小狗一样自己躲到角落,血腥味散去才敢回来和他们走在一起。
裴瞳就不一样,虽然同样性子阴鸷阴晴不定,但是总喜欢对着他撒娇,总是能把持着一个很好的度让陆无笑能够对他有足够的容忍…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只是陈岁不敢哭罢了。
陈岁似乎一直都是遍体鳞伤的,陆无笑也不懂跟在他身边既然这么苦痛为什么陈岁还那么坚定地要追随着他。
这或许也只有陈岁懂吧。
陆无笑轻笑一声,而后淡淡地说,“…那就先这样吧,反正本来两个不同阵营的人遇见了也就无法避免的是一场血腥的厮杀,戴不戴面具倒也无所谓了。”
只是如果同时遇到两队人,就必然会成为两对人火力集中的核心罢了,不过陆无笑估摸着现在场上估计也没剩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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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处处烟雾遍布,在走廊里待久了很有可能会导致行动迟缓,神经衰弱,甚至出现幻觉,整个人萎靡不振。
谢谣却好像完全没受到半点影响似的在五楼逛了一圈,顺手砸了好几个考验房间。少年心性极恶,生来恣意又轻狂,谢谣咬碎口中的棒棒糖,悠悠地捂发疼的牙齿,舔了舔漂亮的虎牙漫不经心地说,
“待在你的身体里怎么什么也看不见,我还不知道那个抛弃你的人长什么样呢。”
“到底是谁啊…金鳞脸?戴着兔子面具?啊哈,好好奇欸。”
死神录相比谢逸还是谢谣用起来更加顺手,可能是因为谢谣本质上就是一个乱入活人身体的“野鬼”,对这种通灵类物品还是有着更加敏锐的感知。
不过如果不是他,谢逸估计早就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谢逸其实不是精神分裂,只是一体双魂没有什么更科学的解释了。
这样想着,谢谣随手又拉开门进入了一个新的看起来危险重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