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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相信我们离相见只是欠缺了一个契机。

一个小小的契机,但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或许我生来便性子怪癖,居然可以轻易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动情。

可是我很了解他,我知道他每次答题都会在纸上娟秀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唤作陆无笑,很好听的名字。

我知道他喜欢一种外形璀璨金黄的花朵,但是那是全玄冥大陆都未有记载过的花种,如果可以,我想种满庭院来讨他欢心。

我知道爱他的人不止我一个,他的身边有一位寡言少语的金发少年,同样会在无人之际,在他偏头出神时,眼中流露出对他无限的爱意。

我有点担心了,或许他……最终会爱的人不是我。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了卧房中,我暗叹我当时果真年少,居然就那样心碎地掉了一日的眼泪。

我希望他爱我,我希望他的眼里只有我。

故也啊故也,活得像个无知的笨蛋。我想少年时期的我应是最是好看,乌发潇洒,性子温润单纯,远远胜过后来那副白发瞎眼毫无生气的死人样。

他本就不属于我,我凭什么要求他一定一定要爱我呢。

直到见不到他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只要能够每日在暗处偷偷望他几分容颜,就足矣。

贪心只会泯灭一个人最后的信仰。

天道要我明白偷窃来的感情必须要付出代价,却选了我最脆弱最爱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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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我对他的感情轰轰烈烈,像陈年的老酒般余味无穷,苦涩的那是我深知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

我痛苦地发现我能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快要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