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笑是不负责任倒头便睡, 但说来应当是徐应更累的。
只是徐应此时却格外地清醒,他痴痴地看着陆无笑睡得满足的容颜,不自觉伸出手指去描摹他精致的相貌。
徐应还发现陆无笑不自觉地就回去摸他颈后的那块糜丽的纹样, 这是他生来就带有的,但是陆无笑好像格外偏爱,一直忍不住去亲他的背脊,然后慢慢自下而上吻上那片黑玫瑰, 虔诚得像是在宣誓自己的爱意。
陆无笑蹭了蹭徐应,睡梦中还拉着他的衣角,无意识地小声喃喃道, “阿应, 阿应……不要躲。”他是哭得狠了, 连漂亮的眼角也因为受到太多刺激而不住泛红。
明明知道对方已经睡得沉了,徐应还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笑笑…只爱我好吗?”
徐应叹了口气,却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毕竟笑笑方才说……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彻底被占有侵犯,真是太令人满足了, 徐应默默地想,就算是再过分……也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反正我啊,早就是任你随意摆弄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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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谣知打开房门,他刚刚似乎隐约听到了兄长来找他,只是那副丑陋的样子实在不愿让兄长看见,所以没有回应,不知道兄长是否会介意呢…
门口有一封信。
陆谣知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他缓缓从地上拾起信封,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慢慢拆开,就看到了白色纸张上那几个几乎让他目眦欲裂的几个字。
[九玄天飞升,勿念。今后多加保重——陆无笑。]
陆谣知手指用力捻着信封的边缘,力道大得几乎让脆弱的纸面破碎,他难以控制地让自己妖主的气息几乎泄出院落,又蓦地垂眸。
看起来可怜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