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好一阵,就在喻红叶差一点入睡的时候,刺心钩却忽然开了口。
他说:“你不是为白芨的声誉而说话,你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愿我靠近她,是因为你自己想要靠近她。”
喻红叶愣了一下,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人,居然这么开窍了?!
刺心钩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喻红叶。
“你若是当真喜欢白芨,我尚且无话可说。可你靠近白芨,却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你把她当做了阿姐的替代品。”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才是真正的寒凉。
与方才喻红叶一直藏着笑意的作秀毫不相同,刺心钩的声音如坚冰般寒冷,浑厚的内劲挟着主人的不满,令人闻之而胆寒。
“你这样对她,毫不尊重。”刺心钩神情严肃无比,“她便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有那么一刹那,喻红叶竟被震慑住了。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从小认识到大的刺心钩所震慑。
回过神来,他的心顿时为冰冷的愤怒所充斥。
“是我……”他低低地开口,“乐意的吗……”
“是我……”他猛地抬起头,“乐意的吗!”
“我乐意用别人代替阿姐吗?你当是我乐意的吗!”喻红叶瞬间抽出剑,一剑擦过刺心钩的咽喉,深深地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若是不愿我去找什么替代品,那你倒是把阿姐……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