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意识到了对方的期待,亲密接触不再是单纯的无所畏惧的结果,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白芨当然无法再像过去一样泰然自若。
白芨悄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待着,认认真真地听着耳边的风声,动也不乱动一下。
撑过今天就好……等解决完必须解决的事,她就会离开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更加生气的吧。不光是悄悄逃跑,还是无视掉他的心意悄悄逃跑。啧啧,他会有多么生气,真是想都不敢想。
想到这里,白芨心里忽然冒出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反正不是恐惧。她从未有一刻惧怕过刺心钩。
可那是什么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白芨贴着刺心钩的胸口,枕着他的胳膊。目前的状况过于尴尬,让她不想再胡思乱想。于是,她安安静静地望着星空,努力地不再去注意刺心钩。
可饶是如此,她也能注意到,刺心钩的武艺……真的可以称作是“出神入化”。
他一直抱着她,牢牢地跟着前头的马车,片刻都没有落下过。他起起落落悄然无声,连就在他怀中的白芨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脚程惊人却丝毫也不颠簸,平稳得像是规律律动的摇篮。若不是因为心烦意乱,白芨搞不好已经在他的怀中睡过去了。
白芨想,有的时候,她真的会忘记,此人其实是一名惊世之才。
……只可惜入了邪道。
如果……如果他是一名一心向善的正道少侠……或者只是一心向善的普通人也好,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白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白芨望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