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去给橘子拿了猫粮，倒了点温水，那边陆怀雪把粥都盛好了。

她穿着浅蓝色的围裙，把粥端到桌子上，巧笑嫣然，“粥有点烫，凉会儿在喝吧。”

“嗯。”肖承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女朋友贤惠是一件好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陆怀雪目送肖承去洗手间，在听到门“咔嗒”一声关紧后，回去坐到沙发上，自然的双腿交叠，拿起手机看了眼，都是研究院的教授专家们发过来的慰问，她一条条回了。

突然，一条短信落入了眼里，反射出屏幕无机制的冷光。

［您要的资料已经调查到了，在哪里交易？］

陆怀雪手指动了动，输入了一行字：“这周六，椿树园，5栋204号。”

“你在看什么？”

肖承手里拿着毛巾走了出来，额发上滴着水，清俊的侧脸有水珠欲滴不落。

“让人查了点东西。”陆怀雪放下手机，在肖承擦干净头发放下毛巾后给他递了只勺子。

“查了什么？”

肖承宠辱不惊的接过，面色淡淡的看着桌前的早餐，奇异的感觉却从心底浮现，一下子装满了整颗冰冷的心，让他在寒冷的冬天都能感觉到烈日灼心的温暖。

“陆家的事，昨天上面有人发了消息来，给我透露了一些消息，关于陆家的，他们有些药品，嗯……不太合格，特地告诉我一下应该是想看看我什么意思。”

陆怀雪漫不经心的咬了口面包，口齿含糊不清：“不过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懂他们那些门路，不过既然药品不合格那应该不止一星半点的事了，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首先那些不合格品从哪里来的就是个问题，我就让人去查了查。”

“合格药品流通都有正规的通道。”

肖承尝了尝红枣粥，心说女生果然都喜欢喝红枣补血：“以假乱真的次品背后通常都有固定的交易链，其中的巨大的利益暂且不说，这种利益链的组成往往都有难以撼动的靠山，最后瓜分利益时，他们得拿大头，才能容忍底下人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与之交换的是，一旦真的出了事儿，那些靠山不会坐视不理，上下一打点，多大的事也能含糊过去。”

“你懂的挺多的嘛。”陆怀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微垂着头吃饭，看起来竟然有些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