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还是闹成了这样。

“怎么回事?”

陈溟一言难尽, 骨节快要捏碎了, 那紧皱的眼角里, 只含着对某个人无尽的恨。

宋机稍稍恍惚。很快,他明白了什么。

“太子妃呢?”

陈溟黑着脸,似乎连提起这个名字都不愿,嘴巴只是斜斜地撇了撇房檐下。

不单陈溟,此时东宫的所有人皆沉默含泪,矛头若有若无地指向某个人。

宋机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房檐下,阿弗正蹲在那里。

她像是一株无骨的枯木,蜷缩在那里,手臂抱着膝盖。她的头深深地埋着,冰冷的雨水滴滴答答,顺着房檐滴在她的身上,把她额前的发丝湿了透。

姑娘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样子很是狼狈,连肩头的颤抖都是微微的,仿佛不敢大声抽噎,怕引来他人的烦怒。

“你们没让她进去?”

宋机略带指责地问着,“她还有着身孕,你们知道么?”

阿弗有孕的事,还是沈婵透露给他的。

陈溟等人微微惊讶了一下。

“她有了身孕?”陈溟闪过一丝悔意,随即脸色又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世子,请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无法容忍一个伤太子者……还、还……”

宋机叹了口气,扬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陈溟自幼便跟在赵槃身边了,那种深刻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之间的情谊,宋机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