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情报传递出去是她的选择,他是管不了的。

比起猜疑和防范,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她在一年之内,是真心给他当太子妃的。

……毕竟,这女人对待个小田庄的租子都如此认真。

天色虽阴沉着,可直等到阿弗到了城郊也没落雨。

阿弗身边带的随从无形中助长了她的气势,她见了那些租户和商人,只管拿出太子妃的款儿来问话,底下人没有敢不服的。

阿弗要亲自过来,一方面是收租子,主要还是为了出门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虽然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也总比窝在东宫那个小院子里好多了。

诸事完毕准备回程之时,天色尚早。恰巧有一马车向租户们问路,阿弗定睛一看,那马车上的夫人竟然是沈婵?

沈婵也看见了她。

“阿弗!”想来沈婵也没料到能在这儿遇见阿弗,登时奔下马车来,“怎们是你!”

多日不见,沈婵身形消瘦,眼下还有微微的乌青,想来是受其父牵连,一直也没解开心结。

两人寒暄一番,阿弗问起沈婵身怀有孕之事,沈婵不情不愿地道,“别提了!”

沈婵和宋机又吵架了。

本是宋机的一个通房挑衅,那通房明目张胆地穿正红,沈婵气不过,教训了两句,那通房便哭哭啼啼地说主母不容人。

沈婵要把那通房发卖了,宋机便怜香惜玉,死活要阻拦,还说沈婵实在太跋扈,一点妻子的温婉劲儿都没有。

两人话不投机,宋机一气之下离家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