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摇摇头。
前些日子, 东宫刚收了一批新的侍女。其中有个富商之女, 生得冰雪伶俐,做事也勤快, 被指去服侍了太子妃。
“那个婢子叫藕心,”银筝道,“今晚就是她守夜吧?”
……
阿弗乍然得了这太子妃的名头,又光明正大地住进了这东宫正殿, 心里有些不大安稳。
她是个没有娘家没有靠山的女子, 平白坐上了这样万人艳羡的高位, 定然招来许多的嫉妒和非议。
虽然她只用当一年的太子妃, 但外人却不晓得这些内情。
东宫的下人们表面上敬重她,私底下却都晓得她从前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外室。如今登堂入室,定然是凭着些无耻的手段的。
想到这里,阿弗更感心神难安,想要撂挑子跑路的念头又隐隐约约地浮上心头。
她又翻了个身,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辗转难眠。
身旁的男子轻轻按住她的手,“阿弗,你再折腾下去,可能我明日就上不了朝了。”
把他吵醒了?
阿弗弱弱道,“啊?对不起殿下。”
赵槃把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好像一道无形的桎梏似的,弄得人不敢再乱动。
“快睡吧。”他含糊地拍了两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阿弗听他这么说,略略有些难为情。
她的心思就那么容易被看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