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着因为那块玉石的事,两人闹了场变扭,阿弗虽嘴上不说,心里应该还耿耿于怀。

所以他早早弃了官面上的事情赶回来,想陪她出门踏踏青,再连买一两样她喜欢的小物件哄她欢心的。

不想刚一踏进客栈的门,就瞥见景峻那厮鬼鬼祟祟地跳窗而逃。

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他记得,上次这种天大的惊喜她就给过他一次。

赵槃冷笑着,骨节分明泛白,“你是不是觉得孤喜欢你,就会一次次地心慈手软?”

阿弗被迫仰着秀颈盯着男人,倔强的瞳仁里闪满了泪光。

她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手脚使劲儿地挣扎着,却难以男子的手下动弹半分。

她再一次从赵槃的眼中看见了暴风雪般的怒意,还有冷然似寒冰的疏离。

赵槃估计认定了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明明因为卫长公主的玉石厌恶了她,今日却又这般气势阴沉地兴师问罪。

兴许是自己养的金丝雀被别人给惦记了,那隐隐的独占欲作怪,所以怒了?

最终,阿弗欲澄清的心也寸寸被寒意浇透,眼角潸潸淌着泪,字字顿顿地说,“殿下,我不是您养的宠物。”

赵槃眉宇宛若寒鸦色,“所以呢。”

阿弗抽了抽通红的鼻子,铿然含着气节,“殿下,我救过您。就看在我对您有过那么丁点滴水之恩的份上,您放过我吧。”

“放你。”赵槃冷笑出声,暗沉沉地睨着她,微含讥诮,“好让你去和那人长相厮守?”

阿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吞噬着不可言说的悲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