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完全气她之前的巧言令色,主要是绕路去了趟皇宫,把擅长妇儿之症的章太医叫过了来,才多少耽误了些时间。
绕过竹影,见阿弗的房中还亮着,房门却是紧闭。
他脚步微微一顿,敛了敛瞳中那雪霜似的颜色,信手推门踏了进去。
帘幕层层叠叠地低垂着,勾勒出些许异样的感觉。
赵槃掀开帘幕,女子却不在。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房间,柔柔垂垂的帘幕,缓缓地把那张纸条从袖口拿了出来。
眼底一片黑色。
阿弗急匆匆地从小书房回来,见卧室房门仍然闭着,烛光却暗了几分。
她推门进了去,猛然闻到一股极清幽的皂角香。
皂角的清净中夹杂着矜贵的龙涎香,乱人心神。
阿弗脚步一滞。
临窗,那人眼皮微垂,寒玉似的手指夹着一小截皱巴巴的纸条,烛光黯淡幽微,影影绰绰的,隐匿了他的神色。
昏暗中,男人深陷在飘荡的帘幕之后,声线冷冽如冰,“去哪了?”
阿弗心神大震,一时失去反应能力。
赵槃扫过她的窘态,眼神渐次晦暗,“嗯?怎么不说话。”
阿弗强自镇定了下,见床底下的东西不像是被揪出来的样子,稍稍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