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和文绪,也是在那时有了罅隙,很多年都未曾抹平。
其实,说不上是文绪逼死了玉桑,但若当年玉桑没有做那个选择,文绪会不会亲自下场设计迫害,谁也不知道。
所以,稷旻很难不将这份仇恨转嫁一些在他身上。
只是那时他已油尽灯枯,满世间搜寻玉桑的痕迹,应对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用在无关的人身上。
……
有些事,既然提了,那就不妨一次说清楚。
稷旻低声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说,是文绪逼着你那样做的?”
玉桑听出他话中的不悦,连忙转头打量他的神情:“你又生气了?”
稷旻别开目光,片刻才道:“即便到了现在,我也想不通,你为何不愿与我坦白。今时今日,你尚且能说一句,只要活着就好,可那时你怎么不这么想?”
玉桑想起来,类似的话,在益州对峙时他也说过。
那时窗户纸刚捅破,他盛怒的质问里满是不甘——为何不将他视作唯一,为何对他不忠。
但其实,他们都清楚,她没有背叛任何一个人,相反,她想求的是两全。
可是男女情爱是多么自私的一种感情啊。
我将你当做全部,挖心挖肺,你怎可在选择时,还有别的顾虑和考量?
但现在,在稷旻了解到她的一切后,虽然还气不过那事,但心情已完全转变。
为什么一定选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