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想得出神,一不留神就嘀咕出口了:“前世斗得水火不容的人,今朝竟和平共处,互助互利,前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人,今朝竟一见如冤家,人世间怎么有这么多古怪的因缘?”
稷旻一听就明白了,哼笑起来。
玉桑猛的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扭着身子要下去。
稷旻把她狠狠一按,气息逼近:“那你呢?”
玉桑不看他:“我怎么?”
稷旻:“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前世与我是什么关系,今世又为何屡屡扭捏抗拒?”
又来了。
玉桑今日想得多,反驳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怎么一样?前两者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的距离,我与殿下,却是了几十年,无数人的距离!”
几十年,无数人。
稷旻笑容一凝,不说话了。
那些初初重逢时伴着怒火与她说的话,她全都记在心里。
稷旻双臂圈住她,仔细的抱着,低声道:“你介意?”
玉桑眼底的乱色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静:“与我无关的人,何必介意。”
“与你无关?”稷旻咀嚼着这几个字,轻轻笑了。
“桑桑。”
他凑的更近了:“那些无关的人不提也罢,那祝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