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氏这样说,玉桑隐隐觉得自己的法子在伯父这一房行不通。
早膳之后,她照旧去上课。
万万没想到,几位夫子讲完课,先后打趣起她,言语间提及的是同一件事——她与祖父的赌局。
玉桑也没想到,江钧这些相交多年的挚友,简直像在看热闹,甚至还开了盘,赌上加赌看谁回应。
她更没想到,夫子们全数押她赢,打趣之余还不忘鼓励她。
玉桑哭笑不得,只道夫子们与祖父相交多年,现在全不站他,未免叫他心寒。
可夫子们有理有据的告诉她,江钧能赢,那是再正常不过;她赢,叫他这个老顽固认错,就是一辈子都难见到的趣事。
为了这份趣味也得押她,必须押她。
玉桑这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江钧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朋友也没一个正常。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下午,她跑了一趟隔壁院。
这是她搬过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过来,行至一半,遇上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小娘子。
玉桑第一日来时便跟着江慈去过各院,对她有印象。
是四房江古怀的小女儿江彤,大她一岁。
玉桑匆匆见礼后便要走,江彤忽道:“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玉桑道:“找阿慈姐姐。”
江彤摇着团扇,轻轻笑起来:“方才远远瞧见有人行色匆匆,我还吓了一跳,一时真想不起府中谁敢这样横冲直撞,还以为进了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