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衣裳,玉桑回到床边,稷旻伸手一拉让她靠坐在床头边,继而身子一挪枕上她的腿。
他闭上眼睛,低声道:“两刻钟后叫醒我。”
玉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见他真的染了倦意,昏昏入睡,到嘴边的话又咽住。
房中安静极了,有冬芒在外守着,她倒不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听着稷旻渐渐平顺规律的气息,玉桑难得认真考虑起他们如今的关系状态。
虽然重逢至今,她一直反抗不了他的亲近,但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在这种事上坚定的表态。
久而久之,倒像她默认了此事,才让他习以为常,频频找来。
其实,玉桑很清楚,自己从未真正从心里排斥过稷旻的亲近。
其一,是因为前世记忆。
她本就不是带着对他的恨与厌离开,相反的,她希望他往后能好好地。
所以每每触碰时,身体的记忆与习惯比意识更快复苏。
不过他存心激怒,要她不痛快时得另论。
那种情况下,他呼吸都是错的,更遑论碰她。
其二……大约是个有些羞耻的原由。
她活过两世,才不像他说的只是个噱头。
她敢说,男女情爱,两边宅子的未婚娘子加起来都没她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