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珠一下车,就看到站在后面的公公,快步走上前道:“叔叔,怎么没先回家。”
贺松毅温和笑着:“知道你要来,我也早走了半个小时,到巷子门口,正好碰上祺深,便一起等你了。”
白露珠笑了笑,“谢谢叔叔。”
临近午饭时间,巷子里没什么人,都在家里忙着午饭。
直到快走到家门口,才看到斜对面有一个男人脱掉鞋子,躺在摇椅上晃着,两个小丫头蹲在地上,帮男人按着脚底板。
一个瘦弱的女人走出来,手里端着切得整齐的蜜瓜,递到男人手里,“拿井水冰过,妈说天还没彻底热,也不能让你吃得太凉,省得闹肚子,你吃几块就行,别吃多,单独给你煮了肉丝粥,再过几分钟就能吃了。”
男人接过盘子,连往嘴里塞了三四块,无视脚边两个眼巴巴的小丫头,“我自行车轮胎没气了,你给我打好了没?”
“我刚把鸡烧好,又一直看着粥,生怕火大糊了,你再不喜欢吃那味,正好炉子要换煤球,就又……”
女人还没说完,男人就不耐烦挥手,“你一天天在家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我中午回来,就让你帮忙给车轮子打个气,你这事来了,那事也来了,我是不是一点活都不能指望你?”
看到这些奇葩邻居,白露珠头就疼,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贺祺深去申请房的原因之一。
女人正想说话,男人突然坐起来,起得毫无征兆,两个小丫头都被他绊倒了,“咦,这是祺深对象来了?”
贺祺深一般不太说别人家的事,看到两个小孩歪倒在一边,没忍住道:“锐哥,你怎么跟个地主大老爷一样。”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的。”黄博锐丢了根牙签过来,脸上挂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得下基层,每天回来走得脚底板都肿了,两个闺女孝顺给我按按脚,我怎么就地主大老爷了。”
何佩连忙道:“就是,祺深,虽然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紧了,但这种话还是得注意点,不能随便对人乱说。”
“人家有闺女孝顺,你跟人家又不是一种人,你瞎说什么。”
白露珠的话,说得夫妻俩心里既舒坦又不得劲,却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词,就算反驳还得注意语气,重了得罪人,轻了好像也得罪人,总之怎么都不得劲,只能变成哑巴似的,盯着人家看。
“对。”贺祺深今天没掉链子,秒懂媳妇的话外音不说,还帮忙修饰了一下:“锐哥是已婚中年老男人,我还是未婚小青年,不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