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厮杀声已经停了,齐温也走了进来。“平王爷,圣上宣你去回话呢。”
柴世景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他。”他走到门口,扭头对秦承道:“派人守住这间屋子,谁也不许进来。另外,去东宫把柴世勤给我带来!”
建宁帝的床榻前,乌压压跪了一片人。他冷笑道:“你们真是朕、朕的好臣子啊。”
杜如会跪在最前排,“陛下这是何苦啊,放下执念吧。”
“杜如会,当初若不是、若不是她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建宁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是!当年臣陪陛下游历,遭人拦路抢劫,是她出手救了我一命!我当时说,以后定会报答她。可当她求我救她出京城时,我还是背弃了她。
我欠她的,来生必会还她。可陛下欠她的呢?她临终时说的话,陛下忘了吗?她说感谢林栋出手杀她,能立刻赴死她很高兴,她”
“你闭嘴、你闭嘴、你噗咳咳”建宁帝怒极攻心,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杜如会磕了个头,“谁是谁非,难以一言敝之。陛下,该放下了!”
后面的大臣个个低着头,他们都知道建宁帝和杜如会口中的‘她’指的是聂秋儿,也都知道聂秋儿是建宁帝的逆鳞,所以没有人敢开口插话。
柴世景和齐温走了进来,没有李喜随侍,此时的建宁帝满嘴鲜血,甚是狼狈。
“你这个逆子!”建宁帝颤颤巍巍地指着柴世景。
柴世景完全不在意,“我已经派人去东宫请老八了。”
“你想干什么?你个逆子咳咳咳那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悦然是我的妻子,陛下不也是想杀就杀吗?陛下心心念念要为聂秋儿报仇,难道我就不该为我心爱的人报仇吗?”
建宁帝吼道:“我要杀了你!来人、来人”
“陛下病重,是眼神也不好使了吗?雷英和李喜都死了。”柴世景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建宁帝,又道:“陛下可知大势已去四个字是何意?”
他转身看向齐温,“还请齐相拟一道诏书吧!”
建宁帝很清楚,他已经控制不住柴世景了,他一边咳一边笑,“柴世景,你弑父弑君,他日必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