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景放下书,走过去拿起梳子帮康悦然挽发。“看来我以后要多学一点挽发的样式了。”
“你这个想法不错,回头多学学。”
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康悦然脑子里突蹦出一首诗,她随口念了出来,“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柴世景的手一顿,道:“这首诗不好!应该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康悦然笑了笑,“我胡说的,我再换一首。”
柴世景将康悦然纳入怀中,“不用再换一首了,悦然,我必不会负你!”
康悦然转身回抱柴世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亲了柴世景一下,又道:“你快帮我挽发吧,咱们去吃鱼!”
两人坐一辆车去了澄楼,鱼上来了,康悦然才知道是鱼脍。“我不喜欢吃生的!”
“那便让他们重新做别的,你想吃什么?”
康悦然也不知道想吃什么,“让他们捡拿手的做几样吧。”
“好!”柴世景起身交待了掌柜几句又回来坐下。问道:“去碧云山还顺利吗?”
“两个人证还活着,栾大临死前交给我的六封信,我也给秦承了。只是苗海跑了,跑之前还把他的书房和后山的痕迹一把火烧了!
我问了狼群,狼群想回岳州秀峰山,我答应它们等京城的事了了,就亲自送它们回去。”
柴世景轻轻蹙眉,“你要去岳州?离岳州不远的怀州,有卢国公的驻军!”
“我不去怀州,我只把狼群放回到秀峰山就回来。我带着白虎和近三百只狼呢,你派人盯住卢国公,只要他不调兵,我就能平安回来。”
康悦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等我从秀峰山回来,秦承心里至少能对我卸下五成的防备。”
“秦承不是永泰郡主,在镇国公府,他的命令不次于镇国公。”
“可秦承是军人,军人重承诺轻生死,在碧云山上,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有几分感动的。我亲自去秀峰山,是完成我对栾大的承诺,那他的感动便会再多一分。
我们都不需要再做什么,顺其自然,更能让他对我们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