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入坐,岳青遥提起了贺正初的考试。“贡举一般在十一月初举行,正初的根基不稳,我想让他住到我这里来,好随时为他解惑。”
“那就麻烦先生多照顾了!”
康悦然是女子,岳青遥并没有多说关于科考的事,他的话题又转到了字贴上。
见岳青遥心痒难耐,总想去提笔临摹字帖,康悦然提出了告辞。
岳青遥说明日会给贺正初准备好房间,贺正初说后日一早就带着衣裳被褥搬过来。
回到家,康悦然和贺正初进了书房,她拿出贺正初的卖身契递到过了去。
贺正初看了一眼没有接,“你收着吧。”
康悦然当着他的面将卖身契撕碎了,“你签过卖身契的事,最好跟岳山长说一声。”
“我已经说过了,我的身世,如何被卖、几时被救,都告诉老师了,贺太守应该也知道了。”
贺增推荐贺正初去科考,要事先将贺正初的户籍资料递到礼部。
这份资料记载了贺正初祖孙三代的情况,贺正初的祖父和父亲祖籍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有过什么事迹、是否在世、因何去世等等。
如果上两辈人坐过牢或者犯过大错,是会直接影响到子孙不能科考的。
贺增能推荐,就说明他不会出卖贺正初,康悦然道:“你是不是回家跟家里人嘱咐一声?”村里人可是看着他被卖的。
他还有个时刻盼着他死的后母。“我明日回去一趟,跟村里的里正和贺家族老知会一声。”
“也好,你若能当官是你们贺家的荣耀,相信里正和族老不会挡你的路。”
贺正初面上多了几分冷意,“族老和里正一直盼着我爹能做官,对我爹给予厚望。
可我爹不肯对以前的太守卑躬屈节,所以一直得不到推荐。现在我能做官,他们自然不会挡我的路。”
“既然不会挡路,那咱就不用恐吓那一套了。我给你准备些东西,让大成、小成赶着马车陪你回去,算是你回去探望亲人。”
亲人?贺正初抬眸望向康悦然,她才是他的亲人。“好,听你的!”
康悦然欲言又止,“回去看到你后母,你也别太我的意思是说,你心里恨可以,但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